热，他可能很快就要逝世了。她的嗓子似乎被什么噎住了，她没有恼怒，没有哀伤，没有仇恨他们的背信弃义。

身为军人，却不能掩护拥护自己的国民，只能看着他们无辜地逝世往，她无话可说。她不忍再往看老人那愧疚的眼神，由于她心底的愧疚愈甚，她只能沉默地低下头往，无言地表达着她的情绪。

对不起。

龙吟关上，渐渐亮起一片残暴的灯火，关口之下，无数的老人、孩子、妇女踉跄地奔来。人们在大声地喊着“开门、开门”，那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失看和畏惧。说到底，他们毕竟是一些普通的平民百姓，他们的愿看只是活着，偶然还会生出一点奢看，那就是更好一点地活着。

大雪越来越大，天地间苍白一片，城头的军官大声叫道：“不要靠近！退后！退后！”

可是没人理会他，他的声音已经被嘈杂的人声吞没了，百姓们痛哭着扑在城门上，用力拍打着，大声喊道：“开门！打开门！我们是燕北的百姓，为什么不开门？”

哭声穿透云霄，龙吟关的战士们被镇住了。他们全都清楚地看到了两天前的那一场战斗。此时此刻，再没有一个人愿意将兵器对准自己曾经的战友，如今，看到这些百姓，他们更是呆立在当场，不知该如何履行自己作为一名守军的责任。

“开门啊！”百姓们猖狂地撞击城门，有人摔倒了，后面的人不管不顾地冲上前，将那人踩成了一团肉酱。

痛哭声和惨啼声回荡在旷野上，大雪纷飞、坠落，天地苍茫一片。

“退后！不然我们就放箭了！”城头的军官在高声呼喊。

“不要放箭！我们是普通百姓啊！”

“求求你！救救我的孩子！”那名最先跑出往的妇女跪在地上，高高举起手中已经不再哭闹的襁褓，痛哭道，“你们可以不救我！但是求求你们，救救我的孩子！”

“开门啊！开门啊！放我们进往！”

……

“楚大人！”城头守军高声喊道，“回来吧！你不进来，我们是不能开城门的。陛下有令，只要你肯回来，一切既往不咎！”

“楚大人！一切既往不咎！”

上百名守军一同高喊，声音像是一道滚雷，轰隆隆扫过苍茫的平原。

百姓们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，忽然有人转身朝着秀丽军的方向跪了下往，人们在痛哭。

“大人！回往吧！”

“大人！救救我们，回往吧！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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