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 兄弟阋墙(1/4)
作品:《民国土商》街上人来人往,熙熙攘攘付伟堂说:其实叶生秋这个样子,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兄弟们碍于你的面子,都不愿同你细说他有个十分贴切的绰号,叫做“鬼见愁”
龙邵已是第二次听到这个绰号了,他苦笑想:只从这个绰号,不难想到人们对他的惧怕程度万春雷宁可拒绝高薪,也不去皇记,自然是对叶生秋惧怕到骨头里他又想:生秋阿哥对兄弟的手段如此残忍,又有谁敢在他手下讨生活了……
付伟堂说:开当铺的刘聚财只因在外面说了一句“叶生秋这个鬼见愁最不是个东西”,第二天就被人在家中割掉了舌头,虽然上海警察厅到现在都没破案,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是生秋让人干的还有“宏盛源”米行的老板张有生,只因埋怨了几句叶生秋睡了他的小妾,当夜就被人扒了皮,案子也是没破前几天帮中一个‘悟’字辈的后生在皇记输了钱,想撒泼耍赖,说他的师祖是张仁奎,让赌台去找张仁奎要钱,叶生秋当面也不为难他,放他走路,谁知他第二天就被人大卸八块,身上被扔了一只死喜鹊……
龙邵失神地听着,想,“生秋阿哥的手段真是有些残忍,这剥皮剜眼的事情,他总是乐此不疲地干着……”他眼神掠过车窗外,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,这面孔他认识,正是马米顿马米顿早已没了从前神采飞扬的模样,他正搂着一匹马的脖子痛哭,旁边围了几个人对他指指点点
汽车夫把车停稳后,龙邵下了车,向围观的人打听出了什么事情有人指着脑袋说:他这里出了毛病,他看见马拉车,就说马车夫在虐待动物,他花钱请马车夫从马身上卸下马车,然后就抱着马的脖子开始哭,还从衣兜里面取出一个灯泡,对马说灯泡里面住着一个爱他的人,还说等考验结束后,他们就要去欧洲旅行结婚……龙邵心中不忍,想上前劝止马米顿,付伟堂拦了他说:算了这个二鬼子已经失去了理智……
回到公馆,兄弟们吵吵着赶紧开赌,龙邵却没有心思,他脑中一会儿想起叶生秋,一会儿又是马米顿他百无聊赖地说:从前兜中没有几个钱,却整日的非常快乐,现在挣下了家业,却又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
朱鼎发知道他去过皇记,就说:想在黄浦滩边混出点模样,都是八仙过海,各施各法,又有谁能干净,叶生秋行事是有点怪异残忍,可那就是他的生存之道,阿,又何必为此烦恼再说叶生秋依旧是咱们的兄弟,这一点什么时候都改变不了
章林虎笑着说:生秋阿哥做事神鬼难测,行事穷凶极恶,我一向是很佩服的,别的不说,他同万顺堂的红旗老幺,一船船地向南美贩运猪仔,若不是用尽心机,又怎能做到……
“用尽心机?”龙邵脑中又浮现出那个凄冷雨的江夜,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贩猪仔时,叶生秋说的话……“我一想起这些猪仔十九不能生还,心里却苦闷的要命,真想把这些黄鱼放生……”他想:生秋阿哥是真想把这些黄鱼放生,还是真的用尽心机,他知道我心软,见不得别人落难,才故意这样说给我听……龙邵知道那批黄鱼最终被万顺堂捡了便宜,就想问问章林虎,“叶生秋怎又同万顺堂的老幺勾搭在了一起?”可他犹豫了片刻,又决定不再问他已经不愿深想他同叶生秋的关系,可在脑海深处,他却知道自己无法回避……
……十六浦小东门外,那里有他快乐的记忆,他同叶生秋就是在那里开始了他们的友谊小东门附近的赌摊,数年如一日地摆在那里,很多店铺里的小伙计如他从前一样,拿着一个月的洗漱费,红着眼睛,一个铜元一个铜元地乐此不疲看着物故人非,龙邵的眼睛有些湿润鸿源茂瓷器店的“老掌柜”依旧数年如一日地站在那里兜揽着生意,在龙邵的印象里,他好像从来就没有挪动过地方
“阿叔”龙邵恭敬地喊了一声老掌柜抬起头,眼神间充满了迷茫,这迷茫只在瞬间就消失不见,他声音有些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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